肖雨涵
明月皎皎,八月过半,是谓仲秋。
玄宗梦游月宫,幸得《霓裳羽衣曲》,便叫普天之下的王臣共飨佳节。历代文人雅士吟月、诵月,相望不相闻,或是思念,或是喜悦,都沿着岁月的长河顺流而下,流传至今。赏月、观潮、燃灯、猜谜,我们唱着“爷爷为我打月饼”的歌谣,在懵懵懂懂中长大、离开家,也渐渐了解离别之苦,懂得相逢时的来之不易。
若不是独自吞了长生药的姮娥抱着玉兔奔向那明月去,中秋是否会成为团圆的节日?广寒宫的桂花树,五百多丈高,迎着看不见的无际黑暗生长,像是要穿越茫茫星河,铺成回家的路。愿得年年,常见中秋月。日子从上弦月过到下弦月,晚风渐凉,短暂相聚的好日子转瞬即逝,继而进入下一轮的思念。
可是我们仍庆幸生活在当下的年代,强大的电子通讯工具将思念的距离拉近,“相望”的人不再“不相闻”。这样的好时节,已不是出门在外的游子难以提及的痛。可是,正是因为离别,团圆才被赋予重大的意义。这样的好时节,又是否可被称为好时节?
且将团圆的日子在心底无限延长,即便我们都已少了儿时的那几分新鲜感,月盈月亏,都是生命经过的纪念。(作者单位:峰峰支行)